秋日临江

【双鬼】守城(上)

策爷生日快乐!

紧赶慢赶还是只有上......

ooc有,bug有

文笔没有,逻辑没有

历史废,文中地名什么的都是编的,求不考据

如果都可以的话,那就开始吧!

1、

咸城被困,关外的胡人铁蹄铮铮,虎视眈眈,城内的百姓惶惶不安,心有戚戚。这座边塞小城远离国内的其他城池,却极近西域各地,时有商人往来其间,国内有想谋得一些奇巧货物的商人也会聚于此。如今,国内战火连天,人人都自顾不暇,这座小城就仿佛被国君遗忘了一般,然而,国君昏庸无能,把酒言欢,将咸城抛之脑后,狼子野心的胡人却对它势在必得,几乎是国内乱起来的一瞬间,胡人就率军东行,来到关外。本来凭着祖上庇荫,中原与西域诸国和平相处了一段时日,但国君自大狂傲,以为举国上下固若金汤,不管是胡人还是蛮夷都不敢来犯,又听从奸佞小人的谗言,各地守城将领被削了军权,裁了人数,一旦外敌大举入侵,马上就能高下立现。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,国内那一伙人图谋不轨,意欲谋反,胡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看那架势恨不能不安营扎寨,稍作整顿就要攻城,毕竟在他们眼里,咸城驻军本就不多,太守懦弱胆小却锱铢必较,因为口舌之争就把咸城守将关入大牢,副将虽有点名气但是年纪尚轻且终归是一人之力,不足为惧,而咸城也着实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地方,这样一来,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占了个遍。

多日来,巡城的士兵们大多惴惴不安,本来咸城之中就属李将军勇武过人,当年众将大比中也是名列前茅,虽比起一往无前的韩将军和战无不胜的叶将军来可能差了那么一点,但是在与吴副将的配合下也是众将军中出类拔萃的了,可以说在天高皇帝远的咸城中,李将军与吴副将就是将士们的神了,只要有他二人在,咸城众人皆能做到攻无不克。只是这太守不知与李将军有何深仇大恨,明明只是起了龃龉,却不由分说的将李将军关进了大牢,众人谁求情皆是不顶用,哪怕胡人不知何时就要有所行动,太守依然有恃无恐仍不将人放出来。

终于,胡人多日的养精蓄锐与将士终日的忧心忡忡有了第一轮交锋的机会,胡人们本以为能够长驱直入,一举拿下咸城,却不想连城门都没碰着就被从暗处窜出的一队人马搅乱了队伍,这伙人各个趁着月黑风高穿着一袭黑甲,身手矫捷,配合默契,开始时攻其不备,待到胡人反应过来之后,突然改变阵型,胡人只晓得横冲直撞,待到大多数人马依然留在阵中,才有人直呼不妙,但那领头的胡人将领觉得虽然冲出来的将士尚未过半,拿下咸城还是不在话下的,所以依旧下令直奔咸城而去。他本以为咸城兵士大多都在刚才的阵中阻挠他们前进,却不想又杀出一伙人,依然是一袭黑甲,身手与配合比起伏击的人有过之无不及,尤其是领头那人手握一把染血的唐刀,头戴一个狰狞的恶鬼面具,所过之处无人能挡,大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,在月黑风高夜里倒真像索命的厉鬼。不出意料的,他直奔那胡人将领而去,挥刀就要砍下,那将领使弯刀格挡,胡人向来身材魁梧,若要硬拼力气,面具人显然是要吃亏的,所以他突然收力,迅速俯身,借胡人将领施加在弯刀的力,将唐刀朝胡人将领的腰背砍去,胡人受到攻击,勃然大怒,弯刀使的犹如大锤一般,使出全力向面具人砍来,面具人也竭力抵挡。他二人在这里斗的难舍难分,周围的将士们也都浴血奋战,不多时却听胡人的阵营中有人鸣金钲,那将领登时就愣了,似乎不明白为何要突然收兵,面具人却好整以暇,等的就是这一刻,一刀立马挥上,朝胡人将领的脑袋上招呼,胡人虽有愣神却依旧防备着周遭,躲闪之余也补上一刀,然后且战且退,招呼身边士兵撤回营地。而这些黑甲人也没有追上去的打算,慢慢聚集在面具人身边。他注视着胡人远去的地方,半晌收回视线,语气平淡的吐出两字:“收兵。”说着他将唐刀归入鞘中,一夹马肚,率先向城门行进,身边众将大声回应,也马上行动,整齐排列,随着他的步伐向城门而去。有一小将士似是心有疑虑,犹豫片刻,策马到面具人身旁,悄声说道:“吴将军,这次虽能退敌,但毕竟没有太守的命令。”面具人依旧语气平淡,看了小将士一眼,“无妨,一切有我。”

2、

众人回到城中还未稍加修整,便听到太守使人唤吴将军前去,军中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次出城退敌并没有太守的命令,只有少数李将军和吴将军信得过的人才知晓一二,所以除了那少部分人面色凝重外,大多数人皆以为是太守终于想通其中利害,派兵迎战,这次旗开得胜,太守必然要记吴将军一功,上报朝廷,此时唤吴将军前去说不得要勉励一番,再给自己找个台阶,将与李将军的龃龉一笔勾销,放他出大牢,这样一来,咸城的胜算就更大了,因此大家多是面露喜色。

只吴将军在听到传令后没有什么表示,半晌抬手将脸上狰狞的面具摘掉了,露出俊朗英气的面容,平静道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

说罢将视线一扫,定格在一个眉头紧锁的人身上,唤道,“李迅”。

那将士立马一抱拳,朝吴将军道:“将军放心。”

吴将军点点头,随手将面具扔给方才与其一道入城的小将士手中,那小将士手握面具,欲言又止,吴将军却头也不回的走了,待他走远,小将士看了看李迅,李迅眼神示意他无事便着手安排善后修整的相关事宜去了。

边塞城镇本就不似中原及江南各地繁华,这太守府也没富丽堂皇到哪去。吴将军也没换身体面的衣服,依旧穿着染着暗红血迹的黑甲,手握唐刀,如此装束给英俊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凌厉,太守见了仿佛也被震慑住了,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竟然弱了几分,开口时也不复往日里的气焰嚣张,“吴羽策,你与李轩共同镇守这边塞重地,那厮不知天高地厚,公然顶撞本官”,说着,好像是觉得到底是自己占理了,不由加大了声音,“你就更本事了,没有本官的调令竟敢擅自出兵,你可知罪?”

吴将军双眼直视着太守,不紧不慢道:“且不论李轩到底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,就说如今胡人兵临城下,今夜更是奋起攻城,若依太守的意思不出兵,那咸城危矣。”

太守好像有些心虚,语气不由平缓了一些,“本官自然另有筹谋。”

吴将军像是听到了笑话,不由微微一笑,“哦?那本将倒想请问太守大人,到底有何筹谋,难不成是等胡人自己退兵?”说到最后竟隐隐带了杀气,那墨染似的黑甲,尚带血迹的唐刀,配上一张凌厉的俊脸以及不达眼底的笑意,在这烛光明灭的室内,真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。

太守感觉似有冷汗划过额角,色厉内荏道,“吴羽策,吴将军,你,你这是何意?”

吴将军敛起笑容,“太守大人觉得是何意就是何意。”

太守表面镇定,实则暗暗心惊,“难不成他都知道了?”吴将军见他没有话要说,一拱手,道“告辞。”转身便走,毫不拖泥带水。

太守见吴将军没了踪影,便找来心腹,犹犹豫豫道,“你说,他可是知道了?若他知道了,李轩那厮也必然知道了,怎么会老老实实呆在大牢里,难不成他根本就不知道,刚才只是为了诈我一诈?”

那心腹道:“大人,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如何,咸城统共就这些兵马,他若愿意出兵那就随他去,早晚有他顶不住的时候,到时,大人结果了他与李轩,再按着京中陶大人的部署来,定能和陶大人的心意。”

太守一想好像也是这个理,就不再纠缠于此,“京中如何了?”

“陶大人说成事指日可待。”太守一听,顿觉心旷神怡,连被吴将军吓出的一身冷汗也没了。

吴将军出了太守府,策马直奔城中大营,见李迅已将诸事安排妥当,放缓了语气道声辛苦,接着又说:“此次虽能退敌,但胡人必不肯善罢甘休,未来几日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
李迅马上抱拳答道:“是!将军尽可放心!”

吴将军点点头示意李迅自便,李迅上前来,悄声道:“只是京中……”

吴将军听得京中二字,面上依旧波澜不惊,“只要守住咸城,京中之人必不能成事。”李迅听到这话更觉不能辱命没有久留就又出去安排部署了。吴将军这才将身上黑甲脱下来,换上了一袭黑色武袍,拿起唐刀,随即出了大营,隐入欲晓的天光之中。

监牢重地,关押的多是穷凶极恶之徒,当然也有例外,比如咸城都尉李将军。李将军虽然是太守下令关进来的,但也没有人敢与他为难,一来是因为没有君主诏令他还是咸城之中的都尉大人,二来是因为李将军自打来咸城赴任就鲜有敌手,自是没人敢对李将军不敬。

天将破晓,看守们还在与周公相会,吴将军则如鬼魅一般倏然一下就进入了监牢,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李将军的牢门前。李将军虽没遭罪但也没享什么福,面容憔悴枯黄,双眼里也布满了血丝,比起夜半出击,与胡人缠斗的吴将军有过之无不及,他见吴将军前来,神色稍缓,声音有些沙哑道:“既是你前来,那胡人便是退了。”

吴将军点点头,“尚不足一个时辰。”

李将军一听这话,顿时揪起心来,“不出三日,胡人定会再次出兵,今日尚有准备,下次只能放手一搏。”吴将军也叹口气,微微皱起眉头,“你且宽心,方锐与我传信,说他已借道楼兰,胡人不日便会腹背受敌,自身难保。”

李将军一听,觉得方锐的人马众多,且西域诸国间互有摩擦,三日内恐难顺利对胡人出兵,面色又凝重起来,“咸城虽处边陲,但百姓众多,咱们撤出的也只是一部分,一旦让胡人攻下,城中百姓如何能活,且他们若一路东进,就能直逼京城。”

“李轩,咸城众将追随你我多年,他们实力如何你是清楚的。”吴将军面色平静,直视着李将军,“拼尽全力,等来方锐援军还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不守住咸城,我死不瞑目。”未等李将军说出自己的顾虑,吴将军就字字铿锵的打断了他。

晨光熹微,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守们睁开眼,觉得似有黑影从眼前飘过,四处一瞧并无异状就接着会周公了。牢中的李将军依然形容憔悴,脸上却隐约有笑意漾开。

少年成名,骁勇善战,偏偏国君昏聩,李将军心有不满,却敌不过“忠君爱国”四个字。本想守着咸城过一辈子,奈何先是削权裁军,再是胡人来犯,而后太守又与始作俑者相勾连,自己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力挽狂澜,尤其又被困在大牢之中,援军也未必能及时赶来,这一切困局仿佛无法可解。

可是事在人为,纵然老天要收走自己这天命,也得看自己愿不愿意给。和吴羽策一样,若守不住咸城,死不瞑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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